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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东】第七年 [一发完]

⭕乍一看是七年之痒

⭕本来应该是正经文风来着

⭕主金东,良堂提及就不打tag了






谢金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整晚的会议和白天的工作让他有些恍惚。

家里是漆黑一片,这太正常了,李鹤东从没给他留过灯,更不用说什么夜半宵夜了,估计那人连宵夜这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谢金的胃有些酸疼,但这个时间也不愿折腾什么,何况万一再把正睡着的人吵起来又不免要一顿争吵,他太累了,没一点情绪再理会这些事情。



在客卧简单洗了澡,又翻了两片面包出来垫垫肚子就算完了,明天是周末,终于能消停两天。想到这谢金笑自己真是年纪大了,当初整年整年不休息也没觉得有这么累。

或许是因为那时候虽然他跟李鹤东只挤在一间租下的小公寓里,但是两个人还对婚姻和爱情保持着积极和热情。而现在,从他二十七到三十四,两个人已经结婚七年了,可能他们真的已经消耗尽了那点热情,尤其是最近这阵子,不管是言语还是关心都已经减少到破冰的底线。




谢金摸索着无名指上那枚简单的铂金戒指,这是当初用他半年工资买的,其实李鹤东并不是挑剔这些的人,谢金知道哪怕什么都没有他们也会结婚。

就像现在,哪怕他们什么都有了,但还是无法挽救爱情。

爱情?谢金心里笑笑,三十四岁的人再说这个词汇总有些怪怪的。

七年的婚姻还有爱情吗,不如说是习惯和陪伴吧。

谢金推开主卧的门,床上的人没有察觉,睡的正香,空调还在吹着冷风,房间内已经有些凉了。

谢金摸到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了一度,顺手摸了摸人的额头,发现温度都还正常。

主卧的门又被无声掩上,床上的人依旧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天李鹤东醒的时候已经九点了,打个哈欠穿了睡衣去洗漱,等懒懒散散的晃到厨房却发现已经有人在里面了。

“你昨晚回来了?”李鹤东给自己倒了杯牛奶问正在煎蛋的人。

“嗯,一点多回的。”

问的人没再应声,看来也着实不太关心,或许其实无论回不回也根本不重要。

两个人一起吃了早餐,坐在餐桌距离最远的两端,谢金忽然想起以前李鹤东总喜欢在这时候跟他说晨跑时又碰到了邻居家的狗,或者是发现附近新开了一家不错的早餐店。

而现在两个人都是食不言寝不语的忠实践行者了,也或许是因为李鹤东已经有一段时间不晨跑了吧。

谢金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发现这件事,为什么不再晨跑了?不再晨跑多久了?谢金对此没有任何记忆。

“今天不去公司?”李鹤东把自己的餐具丢进洗碗机。

谢金还在慢条斯理的喝牛奶,

“不去,也没多少事。”

“哦,是么。”

人又转回卧室,都没给谢金再接一句的机会。






半个小时后李鹤东换了衣服出门去了,期间这个家再没有人说一句话。

李鹤东并没有在谢金的公司上班,“两个人老腻一块有什么意思?距离产生美知道么爷们。”

当时的谢金觉得这是情趣,现在的谢金有些怀疑这句话了。

先不说杂志编辑周末到底有什么活需要十点多赶回公司,就穿个运动服上班难道是公司文化?

谢金拿起电话,在按下去的前一秒又狠狠摔回沙发,然后转身回厨房把洗碗机刚洗好的盘子又按在水里洗了一遍。

快中午时李鹤东回来了,进门换鞋换衣服进厨房准备午饭,完全无视横在沙发上的谢金。

“东子,明天要不要去爬山?”

谢金记得李鹤东一直挺喜欢爬山,以前他们基本一个月都得去一趟,当然这个以前至少也是一年以前了。

李鹤东正在剁肉馅准备汆丸子,闻言想也不想“不去。”

谢金顿了顿,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最终也没再问一句为什么。




吃完了饭,李鹤东刚想把碗盘放进洗碗机就被叫住了,“放那吧,一会我洗。”

“又不省水干嘛手洗?”李鹤东虽这样问还是把碗盘又摞回了水池。

谢金心道是不省水,但也懒得再解释那么多,只说一句“反正也闲着。”




一整个下午,两个人一百四十平的空间里基本能做到不见面不说话,谢金看电视时李鹤东就去书房看会书写会报告,等谢金进了书房门,里头的人就收拾收拾去阳台修剪花去了。

谢金一个人站在书房里差点把桌子掀了,走到阳台看了看人手上拎着上下翻飞的大号园艺剪又退回了书房。

最后谢金一忍再忍,给周九良打了个电话。

周九良是他研究生时候的师弟,两个人关系一直不错,谢金创业时候也帮了不少忙,现在公司还有他一部分股份。



“师兄,咋了?这时候怎么给我打电话?”

周九良问道,毕竟他这个师哥真是个大忙人,平时这时候应该还在公司加班才对。

电话这边叹口气

“我觉得东子要跟我离婚了。”

这句话说出来谢金感觉自己要心梗了似的哪哪都不得劲。

周九良吓了一大跳,“咋回事?你背着东哥偷人啦?”

谢金心梗的更厉害了,啐他“我是那种人吗?!我背着他偷人他还不早砍死我了!”

那边沉吟一会“也是.......那是怎么回事啊,你俩还真要七年之痒啦?”

谢金觉得现在这样很可能是得痒啊,叹了口气又咬牙“反正离婚是不可能,痒死他也不用想。”

周九良倒乐了,“你没跟东哥谈谈?说不定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金心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现在俩人一天说不了五句话怎么谈。

“算了,不说我,你跟小孟还好么?”

提到自己爱人周九良声音都飘着“挺好的啊,您要没事我就先挂了,我这还得给孟哥爆爆米花呢。”

谢金被噎的不行,直接挂了电话,瞪着通话记录半天控制住了自己没把人拖进黑名单。







谢金在书房听金刚经大悲咒都下不去心里的火,越想越觉得李鹤东说不定一会就踹门进来扔他脸上一张离婚协议书了,然后明天就带着个年轻小鲜肉从他脸前晃荡过去。

这能行吗?!谢金又把金刚经的音量调大了两个格。

谢金正琢磨着怎么跟李鹤东谈谈这七年之痒的问题,又想着说不定东子真的已经看上哪个身高正常的小鲜肉了,毕竟是做时尚杂志的。上次他去送文件还碰到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小明星堵着李鹤东的门要请人吃饭!

这还能行?!

谢金越想胃越疼,正准备去倒杯茶水,书房门【哐】一声就被踹开了。






谢金反射性站起来,发现李鹤东正怒气汹汹的站在书房门口。

这估计就是来扔离婚协议书的!

“我不同意!”这种事讲究先发制人。

李鹤东几步窜到人面前,拽着人领子拉低了跟谢金平视,一脸凶狠气

“你他妈想离婚?!”

谢金愣了,觉得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一点脱离掌控,而且似乎如果不尽快掌控回来马上就会受到凶狠的毒打。

谢金握住人拽着自己衣领的手,用了点力气,扯开了。

然后在李鹤东跳起来抽他之前握住了人的腰,把人抱到了桌上坐好。

“你先不要急,你刚才说什么?”

谢金弯腰伸手圈住人,跟人平视,拿出平时商业谈判的态度低声问,成功将李鹤东的怒气降低三分之一。

李鹤东坐在书桌上脚都够不着地,莫名有点别扭,伸手把音响放着的大悲咒拍停了,又说了一遍,“你,他妈,是不是想,跟老子离婚。”

谢金觉得可能掌控不了了,这到底是什么发展。

“离个屁,我他妈敢吗?”






李鹤东板着脸伸手比了个八,在人眼前晃了晃,然后食指点住了谢金的额头,

“你好好想清楚,然后解释,不然毙了你。”

谢金觉得自己被萌的有点失智,把人的手拿下来。

“东东,咳咳,东哥,你先说是谁说我要离婚的。”

李鹤东依旧在不爽,但还是回答了“九良。”

谢金一阵窒息,然后决定一会就把人拉黑,两口子一块都拉!

“我,我刚才确实跟他打了个电话.......”

李鹤东又把食指挪了回去。

“等等等等,但是我绝对没说过想离婚,我只是,东子,你说咱俩是不是要七年之痒了........”

谢金直接凑过去,下巴担在了李鹤东肩上。

然后被扯着脖子拽了回去,李鹤东皱眉拍了拍谢金的脸

“不要天天听什么大悲咒,想什么呢还痒。”

“但是咱们最近都不怎么说话了。”

“你这一个月十八天都是中午加班,凌晨回家,我跟鬼说去?”

“再说又不是谈恋爱的时候哪来那么多话。”

谢金觉得有一点道理,继续道“那你今早晨干嘛去了?”

李鹤东眯眼,气势瞬间危险“你怀疑我?谢金你行啊......”

谢金赶紧截住话头“我敢吗,我就是......你那么招人喜欢!”

李鹤东让人气笑了,撸起裤腿,把谢金的脑袋按下去让人看清自己腿上的纱布,“老子去医院了行吗!”

谢金瞬间慌乱,站远了些省的碰到“你怎么不跟我说?怎么弄的?”

“前两天划了一下,又没多严重。”李鹤东是真不当回事,毕竟确实不是大伤口,缝了四针而已,又不耽误正常生活。







但谢金完全不觉得是小事,想着他们东东受着伤还要自己去医院,甚至还买了菜回来做饭,就觉得自己简直是个渣男,渣男渣渣!

“怪不得你最近都不晨跑了。”

闻言李鹤东又怒了,“老子都一个月不跑了!”

“嗯?为什么?”

李鹤东一滞,其实是因为谢金回来的太晚他也跟着担心睡不早,所以早晨根本起不来。

但是现在说出来显然有点丢人。

“你管呢,老子就是不爱跑!”

谢金赶紧哄“好好好,不跑不跑,多睡会好。”

李鹤东从桌上挪下来,严肃的又确定一遍

“你要敢离婚就等着当花肥,明白了吗?”

谢金也严肃的点头

“明白,上哪去啊,我扶你过去?”

“闭嘴!一会修修门,好像让我踹坏了……”

哪怕只有一条好腿,也能踹坏一扇门。

李鹤东把音响拍开,听着那调调果断换了一首歌又道

“少听那奇奇怪怪的,对脑子不好。”

谢金乐呵呵应了,看着人出门,翻出工具箱修被踹掉一半的门。





谢金这一个月熬了这么久终于敲定了一直筹划的方案,经过这次的事索性多休息两天在家[修复]感情。

白天做饭剪花,晚上按摩陪睡,抽空还得去探班盯着那些魑魅魍魉。

两周以后李鹤东去拆线,谢金一定要跟着一块去,甚至为此藏起了李鹤东的车钥匙。

到了医院,拆线的护士手艺很娴熟,李鹤东也很淡定,谢金抓着爱人的手面目狰狞。

“我又不疼,您这是干嘛呢……”李鹤东觉得有点丢人。

谢金缩在人肩膀后头看护士挑线,“我觉着疼不行吗!嘶……一会我抱你出去!”

“我最近不跑步可又胖了五斤。”

“那,咱一块慢点走…………”

李鹤东笑,倒在人怀里

“行,慢点走!”





谢金和李鹤东度过了他们的七年之痒,。

在第八年的结婚纪念日,谢金送了爱人一对新的戒指,依旧是简单的铂金戒指,只是在内侧加嵌了一颗黑钻,又加上了两个人名字的缩写。

“您也不嫌浪费钱,那个旧的也挺好看的。”

谢金郑重的亲了亲人的手背,然后道

“好看就都戴着,显得咱们恩爱又有钱嘛不是。”

“行,您说啥是啥。”





两人结婚的第九年,一天早晨谢金接到了周九良的电话。

“师兄啊,我觉得我跟孟哥也要七年之痒了。”

谢金电话里好生安慰,挂了电话呵呵一笑,转手给小孟打了过去。

“孟啊,哎早上好早上好,对了,刚才九良说你俩要离婚了?”

电话那边

“什…什么?……嘎!………”

谢金舒坦了,挂了电话去给东哥做果捞去了。

当晚接到信的李鹤东回来把谢金按在床上,给人来了一遍全身松骨。






在两人结婚的第十年,谢金在一个采访中说出了手上两个婚戒的来历。

记者

“看的出您跟爱人感情真的很好,那么相处这么多年您有过什么遗憾吗?”

谢金神色很温柔,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没有,遇到他我就再没有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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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应该看明白了

这就是谢大辈一天得不到东哥的疼爱就开始撒癔症,然后让东哥收拾舒坦了的小故事

我还是忍不下心虐来虐去的

毕竟现实已经有那么多不为人知的坎坷

就让故事里的他们永远热烈而灿烂吧

感谢姑娘们的支持和喜欢

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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